2014年10月30日 星期四


        在遙遠的過去,人的一生通常是不動的,他們出生在某地,在那成長,最後也長眠其中。那種平凡人的生活,即便旅途也是固定的,旅行由專門旅行的人去做,在既定的路線上往返。但在某些時刻,與踏青或者拜訪遠方的親人無關,某些人會突然展現出一種對於移動的渴望與才能,不曾移動過的人們會突然離開自己的家鄉,前往一些與他同時代的大部份人不認為他們應該出現的地方。這些旅人突破了生活對人們的限制,長距離地在大地上、在島嶼與島嶼間移動,走過偏遠的城鎮、廣漠和山林,以他們單薄而不容忽視的足跡在地圖上劃出一道蜿蜒的口子,留待後來的人們如痂一般緩慢地將其縫上。

縫 隙

     
        每當我看見柏油路上裂開的縫隙,手指頭張開又合起,或者不分男女老少顏色鮮紅與否的龜裂嘴唇,我都會想起阿克。

  聽人說過初戀總是難忘,雖然因為艾玲那的數學補考事件,阿克在我腦中的記憶份量多了不少,但我想除此之外,他讓人難忘並不是因為初戀,而是他小小的癖好,讓他細瘦又蒼白的模樣,枝枝節節的像樹根,遍布在往後各種錯綜的時空,讓之後的我,無論回想過往,或是做做未來美夢,還是活在當下,他都會跳出來,成為一個獨立於時空之外的記憶點。

  阿克的癖好便是「縫」,

十月,〈縫〉

十月的題目是「縫」,理由是我想出一個動詞,讓趨於平穩的故事再有一些活動,但這個字同時也有名詞的字義,從兩位作者的選擇,可以窺看他們對字的想像如何融入故事當中

這個計畫也走到第三輪了。我始終覺得,生命中所有的持續是最難的事。


(依佳)